上班飛行鬥獸棋

是咁的,每朝早經過重重的難關,起床、洗澡、整理儀容,精神快要崩潰的時候,終於能夠步出自己所住的大廈,高效率的快步上班。

穿過大廈大閘,猛烈的陽光直插我的眼球,一時不適應,暈眩了一下,這就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嗎?閉上眼一秒,回神,再次露出凶恨的眼神,警告路上無謂的人不要阻礙我達成準時上班的目標,正所謂「斷人衣食猶如殺人父母」,只要是阻我者,殺無赦!

腳步急促,眼疾手快,每一步猶如行雲游水,忙碌中帶點性格、態度,左穿越一個四十腰少婦,右插過一群書包還重過身體的十三腰小學生。街道上都是人頭,大都向著同一方向進發:地鐵站,我也不例外,地鐵是香港交通命脈,但亦因為地鐵之極度可靠,「地鐵塞車」已經變成香港人的地道笑話,可是外國地鐵延誤遲緩之事實屬等閒,這可靠又可恨的地鐵令香港人少了一個遲到的借口,我一想起這點便心知不妙,步速再次提升。

來到地鐵站,「嘟」一聲,入閘,魚貫地進入月台,「列車即將到達,請先讓乘客落車,多謝合作」,廣播字字鏗鏘,實行的人只有寥寥可數。開閘,迫向前,迫上車,迫關門,難度10分,只可惜奧運評判欠奉。車徐徐起動,乘客都立即尋找可抓之處,黑白粗幼不同的手向上下左右抓緊所有車箱裡的柱狀物,此時此刻,「香港四季風味」便慢慢散開。什麼叫「香港四季風味」?一首詩便解釋清楚:「春濕衣物傳噏味,夏熱流汗狐臭濃,秋爽口臭常放屁,冬寒臭丸依樟腦」。

列車已經行駛到均速,橫看四方,大部份乘客都頭向下,手中一部巨大屏幕的 Samsung Galaxy Note 2、大Mon Samsung Galaxy S3或長Mon Apple iPhone 5,多年前的王者Nokia已經消失於人們手中,最舊的手機也會是Apple iPhone 44S,其他牌子如HTCLGSony旗艦手機間中出現於不同的人手中,智能手機已經把人們的注意力吸乾,就算列車上有人跳脫衣舞,想信只會有幾個人的目光會被吸引,而那幾個人會拿起手中smartphone拍片,準備upload到YouTube及Facebook,為求一Like!其餘未受影響的乘客耳中掛上不同的耳機,Apple EarPodsMonster Beats by Dr. DreShure SE535UE 900Westone 4、甚至JH16 Pro,過千元的earphones、headphones及過萬元的custom earbuds經常出現在地鐵,加上林林種種的名牌手袋及鑽石名錶,未回到公司已經有一場品牌行頭大戰!

正當我觀看人群之際,一名貌似卅多歲的過期少女正以仇恨的眼神看著我,我相信是因為我不停地望向四周,她以為我在偷看她,我沒有多加思考,立即放棄辯護及反駁的權利,轉身望向另一個方向。這是因為我怕事嗎?非也,全因女性在香港是「人類食物鏈」之上層,規則很簡單,如鬥獸棋一樣,就是「好佬怕爛佬,爛佬怕潑婦」,這句話完全說明了香港社會生態:女人的地位比男人高,但同時亦證明了女人只有一類型,只是表面坦白地潑婦還是有家教地潑婦,而男人不論是好是壞也會敗在女人手中,這個道理不論在地鐵還是在公司也是適用的。近年常用潮語「港女」,意指不懂體面及體貼的女性;而「港男」則指無用的男人或「沒能力購買LV袋送贈女友」的男人,這兩個詞語在字裏行間亦反映了「女強男弱」之現象。

「請注意,入閘後及車廂內,嚴禁飲食」、「下一站:灣仔,左邊嘅車門將會打開」、「請小心月台空隙」,經過不斷重複的地鐵廣播,終於到達目的地。迫出車,迫電梯,迫出閘,從地底迫到上地面,踏過如迷宮般的天橋,看見自己上班的大廈,深呼吸,準備受死。

家人的感覺

兩年半前離開多倫多的家人,抱著無盡希望回香港,有事業的希望、獨立的期望和自由的願望,未知成敗,也不求多,只望笑看人生。不經不覺過了兩年半,中間沒有回過多倫多,因為怕15小時的長途機,亦因為科技太方便,與其親身飛回去,不如簡單facetime一下。因為時間、距離及話題之疏遠,慢慢地覺得家人只是我人生的一小部份,兩、三個月才通一次電話也可以,忘記了打電話?下個月才補打電話。

上個月,我大哥、大嫂和侄女回到香港探望我及我母親,這也是我第一次見我的侄女,她只有20個月大,我一向都對小朋友都有極度不好感,甚至討厭小朋友,但奇怪,我對我的侄女完全沒有討厭感,反而有點覺得她可愛,我想這叫血源吧。

哥一家大細進注我家,把原本細小的居住環境變成籠屋般的生活空間,在加拿大居住已久的他們當然不習慣香港變態級的細小家居,加上多了一個小孩,家中變得無比的混亂,滿地雜物,對於每天也要把地板變為鏡面的我,非常難以忍受。之前商量他們三人住酒店,但家母一句「一家人當然要一起住!」成為決定回家住的最重要因素。

但話分兩頭,亦因為他們進注我家,原本冷清的家熱鬧起來,晚晚也是說不完的話題與笑不完的往事,有時就是跟侄女玩就已經是我們一整晚的娛樂,我媽一看見她的孫女就笑不停,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笑得這麼燦爛,真是久違的笑容。

我哥是一個化境極高的人,他基本上是完全沒有脾氣的,除非有人傷害他的家人和朋友,同時他也是個聰明人,分析事物非常通透,他的人生操藝及生活哲學遠遠在我之上。今次有時間跟他單獨閒聊幾句,非常直接的就把我自己不想面對的缺點指出,但同時沒有令我難受,我面對得泰然,亦真實的面對自己。

一家人相處,時間真的如流水,不知不覺便過了一個月,家人又要離開了,在機場送機的一刻,大家都忍不了分離的感受,眼淚不自控的湧出來。經過過去的一個月一起近距離生活,家人又再成為我生活的重要部份,可以當我才剛剛習慣了家人,家人便要回家。

他們在多倫多生活得舒適及安穩,我可以不用掛心;但我的生活方式反而令到我加拿大的親人擾心,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我活得好,活得健康安定,已經是對遠方的家人最好的禮物。

原來這就是家人,原來這就是家人的感覺。

小故事 2

 

筆按2:筆者是一個毫不關心世俗的路人。

(承上回)

假若是一件貨物的交易,一切都會以交易的規則或合約而定,如今鄉廣的合約在台先生手上,那鄉廣應否交回颱先生而不是共先生?再者,假若是爭撫養權,就算兒子的年紀只有七歲,法庭也會問一問兒子的意願而再作出裁決,而兒子的意願會在裁判時有很大的考慮比重;而在撫養權移交前,鄉廣已經是一個成年人,而鄉廣的思維比共先生更新、更廣、更闊,但英小姐和共先生在爭議撫養權時,從來都沒有過問鄉廣的門生,這自然會令人想起奴隸交易。奴隸交易就是把一個或一班人當作成貨物,毫不顧及其感受,在兩個無良的商人手上以特定條件交易,而共先生與英小姐也明白鄉廣的門生比一般奴隸麻煩,所以他們以五十年表面風光不變來欺騙鄉廣門生,誰不知共先生愛以溫水煮蛙。一些門生在得知共先生不知怎樣計算八的二次方大感失望及震驚,共先生還把提倡八的二次方的能人異仕被自殺,恐怖萬分。

另一個令鄉廣門生暫時安心的方法就是提被動語變成主動語,政治是一樣充滿正能量的說謊比賽,出色的政治人物都是能把狗糞包裝成高級食材的頂尖市場學人材,所以共先生把「收回物件」包裝為「回歸」。如果是一件死物怎樣能自動回歸呢?如果是一班奴隸又怎會想回歸呢?把別人的不願意扭曲為別人主動獻身,試想象一下法律以這種角度來執行:

一名女子因天生水性楊花,在後巷主動與一名中年男子交歡,該名女子事後更往警局深切表揚刻名男性,女子因本次事件而得了上天的眷顧而得孕,但因嬰孩不喜愛女子的子宮,所以他主動提早從子宮走出來,墮胎的醫護人員從旁鼓勵,同時把嬰孩的殘肢一件一件的拿出來。該名中年男子最後被警方找到,警方為表揚該名男子,特意把他送往一個有免費食宿、作息定時、兄弟滿貫及大量櫃桶通暢服務提供的地方入住,讓他享受一世無憂的美滿生活。

鄉廣由前至後也沒有人真心慶祝這種被強姦事件,奈何民主女神後十五年,鄉廣的傀儡正苦安排了一場立體煙花在英小姐祖先命名的港口上掩飾鄉廣的無助歷史,不知本年上街表達最後沒人理會意見的門生會否超越沙士汽水事件當年呢?

小故事 1

筆按: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遠方有一條村,村內住了很多不同類型及喜好的人,他們如果發生爭議便會以武力解決,誰贏出就誰能話事及霸佔敗者之地,弱肉強食,物競天擇,猶如自然定律,平分秋色,各顯神通,不知不覺過了幾千年,每個村民都以自己的能力保持著一定土地及門生。

有一戶以千年祖屋歷史而傲視同羣的清家,清家清先生的祖屋是搶了上代屋主明先生而得來的,清先生與屋內的門生都沒有多大關系,多年來,清先生都是以高壓手段去迫前代明先生的弟子,但清先生年紀開始大,自身的功夫已經大不如前,開始有其他霸主侵犯,其中一個特愛吃炸魚薯條的英小姐有一怪異之好:她喜歡去不同的大屋侵佔他人最有價值的物件,然後放回自家的展覽廳供各人欣賞自己的惡行,可愛非常!但英小姐還有一個更有趣的愛好:她喜歡把失敗者家的其中一個小角佔領,以如打工仔簽署的僱傭合約一般的合約,視覺上合理地打壓失敗者,在他人之地插上自己的商標,正如打工仔被家產霸權強迫加班及無限期凍薪一樣,英小姐以自己的手法控制那些彈丸之地,務求自己能在自己領土看到太陽。

清先生當然很憤怒,深感強烈不滿,可喜的就是英小姐強搶的地方十分小,那地名叫「鄉廣」,在過萬房間中連雜物房也不如的彈丸之地,清先生只是氣憤多於實際損失,而更何況自己的門生開始作亂,正所謂「肚痛色狼怡紅院」,無論你有多好色,只要你肚子痛,就算你身在怡紅院,有萬千女色,你也要先去解決自己的問題才給各大姑娘動以一夜之真情。

其中一個門生,孫先生,把清先生拉下來,帶領一班疑似黑影去統領故居,以其他家的家法套入新的無字頭家族。可惜,孫先生與其他黑影都未能勝任此等工作,內部鬥爭激烈,加上生魚飯先生的大舉入侵,孫氏的無字頭派只好游一個渡海泳,同時把之前從清氏身上搶回來的「鄉廣合約」一同帶走,在一個寶寶小島改名換姓為台先生,隱姓埋名地生活。

共先生在千年老宅上場,把之前所有的傳統、歷史及文化洗走,門生的人性也跟隨著這場內部運動會而有所改變,成為國際注目的名店掃黃組!其中一些共氏長老被治療老人痴呆症,因一個小角發出的光比整個大宅還光還亮,突然記起與英小姐的條約,共先生開始與英小姐談判,但英小姐已把一個荒棄的不毛之地改造成金蛋培育場,當然不會輕易放棄。可是共先生也想霸拈這個地方,在聯小姐的幫助下去為共先生出頭,最後速成英共合約,並決定在第二個千年前三年收回鄉廣,期間並無資詢及參考鄉廣的實際門生。